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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子下地狱-第75章 开合乾坤造化权，锻炼一炉真日月（二）
viet69
1 年前

美妇人见到自家闺女钻牛角尖钻上瘾了，一副忿忿不平无处发泄的委屈样子，心中既好笑又心疼。 将一处机关按使了下去，捧住艾琳娜白皙的面容与自己稍稍分离了些：“现在也只能我们听见外面的动静，外面那个人绝计听不到咱娘俩的言语，可以告诉我吗，外面那男人，闺女可是有觉出不契合为娘之处？” 少女望着自家娘亲半是玩笑半是认真的神情，心中一阵思索：“是啊，外面那男人在这段时日无可挑剔，为人师表或者主持大局均是面面俱到。修为精深又各式功法招数层出不穷，可谓是目不暇接，花团锦簇！与妖兽邪人数十次冲突战斗每一场都是精彩万分，各有风格，折服人心。让自己见识到了除母亲以外其他东域修士的能为亦有不凡，一路观战下来让自己获益匪浅。而且他也是算得博闻强识，那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半大青年受他教导进步如飞，事无巨细有问必答却也让人自我反思其他可能，哼！……只得叹道：“娘亲就是向着外人，也，也不管他欺负你呢。女儿哪看得下去~” “呵呵呵！傻闺女，娘亲没白疼你呢！”沉融月笑得极为开心，忍不住又捏了捏少女的粉嫩脸蛋儿：“谁叫你那晚窥视为娘隐秘，难道你不知道小孩子不能看，扎眼睛呢！” “娘~~你怎么又提起此事，说好不提的！还有，我也不算小孩了！”艾琳娜唰地就羞红了脸蛋，当初她可是花了好长时间才能平静下来的。 “男女情欲之事，讲究个你情我愿，你觉得外面那绝影敢欺负为娘吗？”美妇人也是和自家姐妹沉如歌没有个遮拦的，经常互相调侃嘻言，此时见到少女娇嫩的脸蛋烫得和个小火炉似的，也就忍不住再逗了一句。 “我不管嘛！娘亲是我的！……我们这就走，好不好。我们回去，我们不呆在这里了。”艾琳娜一听就急了，和个炸了毛的小猫似的，说了两句后也觉语气态度不好，又紧紧搂住美妇人，软声细语地求母亲待会风停雨歇便走。 “怎么，你还怕那外面的男人把你娘亲抢跑了？咯咯咯~为娘问你，之前外面那人的几段蕴含至理的道言可有什么领悟，”美妇人对女儿极为宠溺，也没在意太多，笑了一会后又用玉指轻点少女的额头，示意此为关键。 “娘，我也真只是听得懵懵懂懂的，只注意到了也许不能拘泥表象或者一般俗世道理，需要更进一步抓住事物本质。”艾琳娜也是明得道理轻重，认真答道。 少女也心道：可不是嘛，绝影先生说的话语着实不错，对东域的“道”做了一番阐述，而最后却说知心即道也，故无心则与道合，有心则与道违。 这什么跟什么啊？ 心里去想“道”是什么就想不出，不想的时候就会出现吗？ 我到底该怎么样做才能去感受这个“道”？ 而炼形，凝神，气聚就能丹成，这是代表东域修士的功体形成的过程！ 我也很努力的尝试冥想，甚至想象身体内丹田处有一处某种概念意义的容器中，有着太阳，月亮或者星星，但是还是没有作用…… 观之寂寥而无所睹，听之杳冥而无所闻，惟以心视之则有象，以心听之则有声，好像明白，又好像不明白呢。 我总觉得这句话是关键，好像能明白，但是却又无法说出来那个道理所以然来，真是急死人！ “哎，看来这家伙倒是白费了一番心血了，不过也不着急，乖女儿且先观一回东域修士如何炼铸天丹的吧，可是要用心感悟了。要不然便只有用最笨的办法让你继续修行了。”美妇人心中叹息，方才自家情夫耗损功体根基施展类似佛家真言灌顶的举动看来是成效不大，这也难怪，就他那改头换面的魔门魔音洗脑手段，当本宫看不出来嘛？ 倒是最后那当头棒喝的一声惊天霹雷促使了自家闺女与自己的心结消解，虽是隔阂仍在，但也是大为好转。 真是有心了，本宫承了你一份情。 且看你还有何等后续手段吧。 若实在不行，也有最后手段作为保险…… “哦？绝影先生是要炼铸丹药吗？但和我想象中摆一个丹鼎架起炉火，拿张板凳坐在一旁扇风的情景不一样呢。”艾琳娜听后也是来了兴趣，这时候炼丹？ 火都没升起啊？ 难道是典籍所载的，纳天地元气而结化，以天地为炉，是为天丹？ “是呀，娘亲就是为此事带你前来的，待会还需要你帮忙呢！所以待会完事之后，你再决定要不要回去咯。”美妇人闻言莞尔一笑，天真娇憨的姑娘谁不喜爱？ “娘亲，我刚才也就是随便说说，你，你怎么就当真了？还有，我到底要如何帮忙啊？” “呵，你只要诚心默念此回炼铸天丹一定成功便好。”沉融月随口应道后心中也是有些忐忑：修士平常经常言道夺天地造化之事，逆天而行云云简直就是成了家常便饭。 但今日谋划之事却是非同小可，算是有违天道，但也顾不得多了，但求那虚无缥缈的气运之说，能保佑今日能事成，让眼前自家孩儿承接过“玄素应劫”，能成为自己的应劫之人！ 让异域而来的少女能有多一线希望渡过岁末前后开始的人魔之争，平平安安归返那极西之域…… “嗯，我的祝辞祭言还是有些灵验的，真的哦，并且娘亲肯定会比绝影先生更有把握把控火候的。”艾琳娜望着窗外外面大雨倾盆，加上狂风雷电，声势惊人，心中虽是有些戚戚，但自己能为低下，不能为自家娘亲分忧。 明白此事应当极为紧要，不能再做娇娇女使些小性子，小脾气。 “哈，为娘也就是随口一说，切莫当真。况且乖女儿你本就是为娘的福星哩，这些时日，娘也多亏了你才能脱身于俗事中。”沉融月笑道，抚了一下少女额头上有些凌乱的淡金发丝的刘海又转头看向了外边自家情夫的功体状况还能支撑多久，得回老家伙传音一句“夫人远道而来，舟马劳顿……”云云，既然男人有心，便由得他了。 美妇人生性高傲，浑然不觉此番投机取巧后，那天道反噬的后果加注于己身有何好多思量的，故而也未将其中关键告知眼前对自己有慕孺之情的少女，能少牵连上一些也好。 如若不是死老鬼说道修士心诚则灵，要将当事人带来此处以示心诚，感召天地的说法打动了自己…… 哼！ 异域那位光明教会的教宗，那位万民之牧首，既然将她的饵投下。 本宫若是不接着，岂不是枉费对面了一番好意？ “哪有，我还担心我做得不够好呢。”艾琳娜有些不好意思，她明白自家娘亲对自己的信任与栽培，不少公件函文也让她了解了东域修行界的一些运作脉络与繁杂的关系网，这是极为难得的历练，公平公正虽是基本准则，但却不能随意一刀切，要考量各方的意向，能为，心理底线，其中的协调与妥协真是复杂万分，自己处理的也只是较为简单的一些罢了。 “好啦，现下也是无事，你若观望有感，或是思索之前的道言有悟，不妨讲出来让为娘知晓。”美妇人了解到还需等待许久，现下无事也便趁此天象被人操纵的机会让少女再尝试感悟天地大道了，毕竟最后的手段乃是在某种意义上属于透支少女的潜能，揠苗助长。 若是在服下天丹前能真正有所悟是再好不过，这会使天丹的功效得以完全发挥，自家女儿的道基将由此坚如磐石，修行将事半功倍，前途无法限量！ “娘亲，我一直有个疑问。为何绝影先生会的术法武技能忽邪忽正。前些日子他施展搜魂大法阴风惨惨，极为怖人。但是对上各路强敌却是堂堂正正，极具气象？而他此时使出的太极拳也是有模有样，单看他举止，俨然一派宗师，但为何言语称谓前后如此跳脱，不伦不类？” “包容兼蓄乃是东域修士的根本理念之一，相互借鉴映证又或针对反制是司空见惯，既有凶残修罗也当有怒目金刚。邪道魔宗的术法之中，囊括无数天地大道，宇宙之秘，精妙繁复之处，不亚于玄门正宗所传。所以他心思纯粹之后，这太极拳‘太极造化生阴阳，阴阳酝酿千万象’的精髓宗旨倒也有了几分。至于他之前口舌花花，好闺女你就当他是条癞皮狗在摇尾乞怜吧！” “娘亲——！”艾琳娜嘟起嘴巴，鼓起粉腮，没法接受自家娘亲最后一句言辞：看吧，看吧，还帮着外人说教自己。 “好啦，好啦。待会我便让他老实收敛点。”世人都说女儿最体贴长辈心，所以美妇人也会如此宠溺这位来自异域，一眼就相中了的少女：“我的小仙子，我的小宫主——” “噗！娘亲！别说啦，好难为情嘛！”艾琳娜霎时又是满脸通红，赶忙打住自家娘亲的调笑，将秀丽的螓首深深埋进美妇人柔软高耸的双峰间不住摩挲，希望自己撒娇能转移她接下来的说辞，因为再说下去就是个一语双关的乖女儿，自己就会多了个不明来路的父亲了——想想都觉得害怕！ 她只要眼前对自己极为呵护的母亲啊！ 委实想不通为何绝影这般人物会得娘亲青眼有加。 “哟呵呵，好闺女还怕羞了~”美妇人见状也是好笑，平日里自家闺女看事看物公公正正，面面俱到，不偏不倚，宠辱不惊，俨然就是一个小大人的样子，一到这会便是娇羞万分只会痴缠撒娇，经不起任何调笑。 个中原因不言而明，虽也觉得对不住，也让自己忍不住也想欺负她几下，哈哈！ “嗯，够啦够啦，不逗你啦。嘻嘻。娘亲这便说了啊，此回千里迢迢来此，也可不是只就游玩散心的，可是要留神仔细了。下面那人的太极拳也不是啊白打的，而此地界眼下被他搅得风起云涌，气象万千，也不是耍个猴戏叫人闲嗑瓜子，随意欣赏的。好好回忆下你翻阅过的典籍对太极的言论记载评说。” “太极只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道理，里面包含阴阳，刚柔，奇耦，无所不有……道者，天地人物之通理，即所谓太极也……娘亲，这两处评说是指天地万物皆有两面，数天前您也在剑术对决中指点我，对手的看似来势汹汹，连绵不绝的招数其实是强弱并存，沉着应对便能窥得时机，打乱对手的节奏甚至能一击制敌的。” …… “而最早关于太极一词的记载则是说，‘大道，在太极之上而不为高；在六极之下而不为深；先天地而不为久；长于上古而不为老’，这可否说天地万物运转的道理便在我们身边无处不在，从天地混沌初开之时就无时不在运转呢？” …… 沉融月听着身边少女引经据典，娓娓述说自己的理解，也是不住点头，如此好的聪慧资质与过目不忘的博闻强识，若不能修行东域的道法，真会是桩遗憾，她指着下面道：“天地宇宙之中的人渺小非常，却也能调动一方天地元气灵力汇入丹鼎，可谓逆天而为！这是他用了太极拳的四两拨千斤了吗？” “娘亲，我也明白四两拨千斤之人也需得有千斤之力。绝影先生能为超绝，想必是有的，但也绝无法与广阔天地抗衡，而是顺应灵力流向，拨乱反正，借助了阵法辅助引导吸纳，才能汇集这般巨量的灵力！是以逆天而为也要先顺应天道而为之！”经过一番阐述与观视，和沉融月指出、解释下方幽冥老祖牵引天地元力的手法细节后，艾琳娜的心绪越来越明晰，她有些兴奋地答道，她感觉心里渐渐感受到那缥缈无踪又无处不在又无法言说的“道”！ 难怪自己的冥思观想毫无用处，自己是走偏了方向！ 自己根本就没理解太阳，月亮与星辰，光就模拟了外形，想了些粗浅的概念描述怎么能成就内丹真正形成？ “看万物并作，复归其根，是做何解？”沉融月见得少女兴奋神色，便再问道。 “天下万物皆有产生，生长，变化，运作，消亡的道理或者原理机制，而我修此理，不若先炼形，炼形之妙，在乎凝神，神凝则气聚，气聚则丹成，丹成则形固，形固则神全。娘亲，之前我真是肤浅了，让您担忧许久！” “呵，你倒是把最重要的一个忘记说了！万物运转是循环不断的，不断变化的！” “对对对！若不将此理带上，哪会有春夏秋冬，草木荣枯，落叶归根？”艾琳娜也是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缺失，联系自然天地对“道”进行了补充，而人死去后是归于天地就没提起了，怪煞风景的。 而要是把这极为重要的一环丢失了，自己哪能修出内丹？ “你这个小灵精，呵呵呵。”美妇人笑着刮了刮少女的小琼鼻，有如此举一反三，天资聪颖的女儿，何愁衣钵无人承接？ “诶！” 正当两人相互偎依，享受母女情深，其乐融融时，老祖的话语传了进来。 “夫人，既然这小丫头有所领悟，心情欢悦。我们便趁热打铁，说不定便能成事。” “可！”沉融月身为东域天下仅有的几位大修士，自然明白时机与契机有多难得同时出现，“囡囡，你也不给这家伙道声谢，看在他还算尽心卖力的份上，就别计较他没个正型，口舌花花了。” “谢谢绝影先生！今日多亏先生与娘亲指点迷津了。”听到自家娘亲如此说道，少女也按捺住质问这位男子修士为何偷听的想法。 “何为迷津？”幽冥老祖问道。 “纠结外观，拘泥固有，过往印象，不能参透本相，抓住本质。忘形以养气，忘气以养神，忘神以养虚。我懂了，也有很多不懂。先生，我会努力的！”艾琳娜不假思索，认真答道。 “嗯，不算差。你观此时天象又有什么感悟？”幽冥老祖复问。 “咦？这是？——”艾琳娜顺着下方男子的指向，向上空云层望去，只见日月同辉之景！ 狂风暴雨已然退却，云层却是黑白分明盘旋着，更是分别嵌上了昊日与月轮。 而那日辉与月光两束光芒在半空一片黑暗中投射到天都峰顶术式法阵中的男子舞动拳势的身躯上，一看便是声势气象不凡，夺人心神。 但却—— “噗嗤！这人真是，哎！”身边自家娘亲一见就捂嘴笑了起来，笑得前俯后仰无一丝庄重神色。 “喂喂喂，宫主大人，何必破坏了氛围？好不容易才拢得云象如此的，这丫头心绪被扰，倒是浪费我这番考较的苦心了。”那男人有些无奈地说道。 少女见状，也是有些大胆地说道：“先生，你虽然修为高绝，但此举可是落了下层，你花费功夫做了此番天地奇象是模拟天地混沌初开，太极阴阳两分之景吗？但日月也是宇宙中无数星辰中的一员，难怪娘亲会觉得你此番作为可笑，格局是小了呀。” “听到了没？我的闺女都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唬人都唬不住！还考较人呢？拿点真材实料出来罢！”美妇人拍着窗台笑道。 “娘亲，其实这番景象还是很惊人的，日阳月阴正好做那阴阳鱼眼，极阳在阴，极阴在阳……”艾琳娜还真不能昧着良心说出太多鄙夷的话语，并且这术法的操控范围之广大与操控者的意定神闲，举重若轻的气度足以表明他乃是一位术法大行家！ “呵，小丫头，就凭你为我说了这些公道话，我便使出全部能为，为你炼制一枚绝世无二的天丹又如何？”幽冥老祖听罢，豪气顿生，觉得自己这番有意卖弄总算有人能觉着不错——这伶牙俐齿的丫头着实讨人喜欢，比那没救的傻小子有趣多了。 “大言不惭，本宫便看你如何炼丹。”美妇人又是一阵揶揄。 “娘亲，先生在此合虚山地界炼丹是给我服下吗？”艾琳娜讶道。 “小丫头，你之前被宫主大人引导，心境有所变化，算是有资格了，事不宜迟，丹成的那一刻便是服下的最佳时机。”老祖答道。 “嗯？我才刚刚摸到一些所谓的‘道’……” “死老鬼，说得我的闺女没多了不起似的，闺女你甭与他客气。就他摆出的这格局，哼哼哼，贻笑大方，遭人耻笑了啊！”不待少女考虑完毕后回话，沉融月倒是一番抢白！ “唏！怕你没见过高深手段！就算世俗王朝的一国之君在久旱后求雨也得来个祭天仪式不对吗？仪式感，仪式感，懂不懂？要不这么来一遭，炼制天丹的成功率堪忧啊！丫头，你可看好了，别和妇人家一般见识。” “唉哟，好像把自己说得多能耐似的。死老鬼，我的宝贝闺女要的可不是次货！你懂不懂？嗯？” …… 又来了又来了！ 这两人公然打情骂俏了都！ 你一个懂不懂，我一个懂不懂？ 这一个个的，把自己晾在一边，好生尴尬！ 艾琳娜刚想说很多大型术法仪式极其庞大，炼制天丹的话眼下情形也是正常，不想又被自家娘亲抢白了，好不容易找了个机会表示言谢：“谢谢先生不辞辛劳，不远万里赶至此地为我炼制天丹……” “呵，艾琳娜小姐，其实你首先还是要谢谢宫主大人的……嗯，且看某家能为，呵！”老祖话未落尽，便感受到了自家夫人投射过来的两道冰冷目光，分明就是说“你不会说话便不要说！”一个激灵之后，连忙换了口风。 “谢谢娘亲，绝影先生……”少女闻言也赶忙向身边的美妇人道谢。 “这还未丹成呢，丫头你谢得早了些。”沉融月瞪了下面那蠢男人一眼后转头笑道。 “那我，我只能待会在这里为你们加油鼓劲，心中默念此次炼丹一定丹成吗？” “哈！相信为娘！没错的！”若不是事关重大，炼制的乃是堪比绛云丹这一级的神丹，今天炼丹的举动也可谓是牵涉了岁末时节后东域人族的气运，沉融月也不想将眼前的自家闺女拉到此地界，借助这位西域教会圣女的莫大气运，来凑个什么天时地利人和。 “真的么？”少女皱了皱眉头，轻轻问了一句，却听见又有雄浑声音传来，憾人心神！ “天养无象，地养无体，故天长地久，日光月明，真一长存，虚空不朽也。吾今则效日月之运用，与天地以同功。以乾坤为鼎器，以乌兔为药物;以日魂之升沉，应气血为升降;以月魄之盈亏，应精神之衰旺;以四季之节候，应一日之时刻;以周天之星数，应一炉之造化！” 听得凤辇中两位美人的话语，老祖心思电转，出手便拉回了少女不必要的些许在意。 不仅道家言说文辞瑰丽，气象宏大，更是有，招法牵引，惹动霞光闪耀！ 只见有万缕烟霞彩光由峰顶处那个巨大丹鼎内随着雄浑道言喷吐而出，突突上升，越升越高，作一丛矗立天半慢慢散开做了伞状，而又四十九团彩光紧跟着飞舞而出，各色错综互异，异彩杂星也与先前每次变幻都是一色不同，再被那万缕彩丝上下一笼，越显得十色五光，晶辉荧活，霞芒眩彩，丽景无涛，真是美观已极。 少女望着外面的霞光美景将上空黑暗一扫而空，不禁也痴了一会。 那数十道幻彩光团的数目还是美妇人告诉她的，这乃是贴合“太极生两仪，两仪生日月，日月生四时，四时生五行，五行生十二月，十二月生二十四气，合五十之数；也有典籍所载：五十者，谓十日，十二辰，二十八宿，合五十。”遁去的一的大衍之数。 （太极是分五十刻度的，1到50，而第50的终点则是刻度1的起点，起点即终点，算卦时要将“一”单独挑出来，“以一为体，四十九为用”） 再回想之前那雄浑道言的后半段，真是丝毫不差，十分贴切了！ 呵呵，乌兔，大概就是金乌和玉兔吧，可做日月之解。 艾琳娜品出了些中个妙处，只觉心神激荡：东域术法和炼丹术竟然如此讲究！ 那丹鼎应当只是将五行灵力和灵气吸纳进来提纯用的，因为绝影先生说是要以天地为鼎器，以日精月华为魔药——炼金大师的炼金术哪有以天地为鼎炉的气魄，采用日月光辉能量的奇思妙想！？ 而她身边的美妇人本身便是见识不凡，见到眼前这番天地奇象却未有料想到会有这般声色动静，与自家女儿一同观赏时，一边在心中腹诽情夫骚包卖弄，不懂遮掩天机；一边暗自与自家神女宫宗门所藏的典籍对修行界历史上数次声势浩大的炼丹奇象的描述记载进行对比——得出结论就是，下面那没脸没皮的癞皮狗哈巴狗确实是个奇才，经研多年也不算是白费岁月，那一对雌雄绛云神丹在他手里想是琢磨出来些精妙的。 不过这死老鬼老是吹嘘好的开始便成功了一半，也不知道哪来的狂气？ 行百里者半九十！ 这还只是刚刚开始的阶段呢！ 还说什么仪式感？ 你怎么不去斋戒沐浴，顶冠披道，捧炉剑祷请道门天尊呢？ 哼！ 想及自此，沉融月见艾琳娜沉浸于天地妙象炼丹奇景中，也不再做闲情逸致与少女观景闲聊，指点细节妙处。 而是默默调息，让自己状态臻至绝佳顶峰，更是展开元神法门掌控此处动静以策万全！ ——神物出世遭天道之中万物忌惮排斥，虽借助名山灵蕴与名号代为遮掩，但也怕有心人窥破此地的天机气运趁机干扰……·自己责任重大，不仅是接应待会元功难以维继的死老鬼不至于太过损耗功体，也是保障最终结果不至于太过于难以接受！ “娘亲，那些舞动的光团中似乎有什么？”艾琳娜也是目力非凡，见美妇人不再言语便提了一句。 “哦？芝草，外药还有数种妖兽的内丹，有几种你也在前些日子里在，典籍里见识到了，他去采集，斩杀的。”沉融月侧头看了数眼，状况还算正常。 “那岂不是珍贵异常？娘亲为何不留下自己自用了？遇到危急情形也能有逆境翻转的手段啊。我岂能随意拿走这样珍贵的丹药？”艾琳娜早就想这样问了，所以得了些口风便将自己的疑问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丫头，这是我给你的见面礼，免得宫主大人说道某家小里小气。你可不要搞错了！”老祖也是有关注周围情形，见缝插针便给自家夫人解了围，果然哄得这名仙姬美妇开心颜。 “好闺女，这家伙可是有点身家的，尽管压榨，他若是小气不肯给，为娘帮你拿过来。顺带削他一顿，叫他不老实！”美妇人豪气地说道。 “那，那也不太好吧？”少女回过头来，面色有些古怪：自己是碰到个背着礼物行囊的老爷爷了吗？ 绝影先生的年龄？ 呃……（前一章我说过中秋节日的梗没在十一期间抛出来有些遗憾，但是圣诞老爷爷送礼物的梗我倒是接上了，好奇妙--） “没什么不好的，不拿白不拿，呵呵呵！喂！下面的家伙，老实点！听到了没？打起精神来！这些物资也得认真点！出了差池，你没法找第二份！”妇人探出窗外向下吼道。 老祖闻言见状，面色更苦了！这是泼妇骂街的气势啊！ 自打遇见这女人，日子就没法过了！ 一见误终生啊！ 首先是自己的老巢被捣了，被仇家打到半死，然后又要与魔人拼死拼活，更要去当个教书先生！ 苦也！ 晚上一定得好好收拾这婆娘，重整夫纲！哼哼！ 老祖想是这么想的，但是手底下的动作、心神投入不由自主地更是专注了。 因为此番炼丹，委实是太过匆忙，这些珍稀芝草，妖兽内丹，矿石外药的处理各不相同，有些讲究新鲜，有些讲究三蒸九酿，眼前也是借助天地灵力与术法来“洗刷，料理，加工”这繁多的灵材罢了，若是稍有差池便是“药物非种，分剂参差，失其纪纲”！ 到时候就不是神丹出世，天地生妙象，天地出玄音，而是“飞龟舞蛇，愈见乖张”——“嘭”！ 正当老祖专心眼前功夫时，却闻头顶凤辇中的两个女声交谈。 “看到没！这人就是欠，不要怕他……” 老祖话未听完，心中便“噗”地吐血三升了！ “娘亲，这样说人不好吧……” 呃！还是小丫头有人情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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